【彼岸相关】以朝为岁·一人独钓一江秋·现实&平行段子(虹蓝)

前排预警:没看过彼岸大概率看不懂,慎入

分为#现实#和#平行#两半,总共十个段子,我还是决定把虹蓝和黑蓝分开发~虹蓝的段子不但都甜,而且全是现实,这也许就是亲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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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

#虹蓝#江湖各派公认,这一任盟主比前两任年轻得多,脾气也温和得多。他待人公允,办事利落,即便真生气了也极少迁怒属下,作为统领实在无可挑剔,然而姓薛的小子每每跨进大门,都要冷言冷语地讽他:“成日端着张脸好看么?”

无意听见两人对话的掌教们对视一眼,恍然惊觉:虹猫少侠自入主安阳以后,确实少有笑容了。年纪大的门主偶尔叹气,惋惜从前意气风发的白衣少侠不见了踪影,年轻些的却觉得有个冷面的虹盟主也好,毕竟镇场子也不靠笑脸不是?你看他在盟主府一干四年,江湖不是风平浪静,连个水花儿也没翻起来过?

然而,即便是没见过虹猫少侠当年英姿的年轻掌门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坐在主位上的人实在是太操劳了。他一年到头都住在安阳,只有在其他几位剑友来时才去门外的小酒馆喝上一杯,除去过年那三天之外,任何人在任何时候,好像都能找到他主持公道。

这个人就像能工巧匠手下最精密的器械,无时无刻不在转动,像是要把整个江湖都扛在肩头。

每年除夕夜他都要回一趟云锦两城,这已是武林中公开的秘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跟明镜似的——不是为了那位与他年少相识、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冰魄剑主,还能是为了谁?

再无人敢在风月之事上跟他开半句玩笑,直到第五年的开春,江南四府里新提任的小子懵懂不知事,见这位盟主仪表堂堂、和颜悦色,竟借着酒劲,张嘴就提起他表姐对长虹剑主的多年仰慕来。上任刚满四年的温管事阻拦不及,酒意当即醒了大半——糟糕!谁不知道盟主这么多年是在等着谁?这下犯了盟主的忌讳,只怕江南四府要有大麻烦了!

他生怕得罪了这位看似温和、手段却也极为厉害的盟主,顷刻间已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耽搁,当即就要斥责后辈“黄口小儿口无遮拦”,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堂上的盟主忽然站起身来,徐徐走到满堂最明亮的那盏灯下。他竟然不愠不怒,反倒将目光一一扫过在座诸派,嘴角微扬:“多谢小兄弟费心,不过表小姐我只怕无缘结识了——今年三月,虹猫便要成亲了。届时诸位倘若有空,还请赏光。”

他这寥寥两句简直堪比石破天惊,堂下好似炸了锅的沸水,有人趁乱探出头来,大着胆子问:“新娘可是……?”

还没等他问完,虹猫便笑了起来,带着少年人才有的爽朗和自豪:“除了她,我还能想娶谁呢?”

 

#虹蓝#“你知道么?小薛骂你的那天夜里,我其实是醒着的。”喝过合卺酒,他犹豫片刻,终于开口,“我其实早就醒了,可我怕一睁眼你就要走了,这才假装一直睡着。我亲耳听到他质问你,也亲耳听到你哭,可就是死扛着不肯打断你们,非想借机求一个结果不可——对不住,蓝,我实在——”

“我知道你醒着。”盖头下传出的声音异常清冷,虹猫浑身一震:“什、什么?”

“你右手的小指蜷过两次,一次是在我哭的时候,一次是在小薛逼问我到底爱谁的时候。”她抬起手来,缓缓揭去盖头,红巾下的脸庞比初见时平添了两分沧桑,却也增了太多的温柔和笃定。她微笑着仰起头来,鬓边点翠的凤钗溢彩流光,凤口衔着的珍珠在她眉心一摇一晃,光泽温润:“所以,那天的最后一句话,我是故意说给你听的。虹,我今天嫁给你的理由,跟十六岁时没有半分不同,你明白么?”

 

#虹蓝#这一年春天,未满四岁的虹初辰提着柄小木剑四处走动,时不时偷眼去瞧他娘亲隆起的小腹。跳叔叔他们常常开他玩笑,问他究竟想要弟弟还是妹妹,每当这时初辰就会挺起小胸脯,脆生生道:“妹妹!”

每回他说完大人们都会笑上好一阵,直到有一天,在他答完话后神医叔叔一本正经地抓着他胖乎乎的小手,满脸认真道:“小辰呀,叔叔已经诊断出来啦,你娘怀的是个弟弟,到时候你可别欺负他呀。哥哥都要让着弟弟的!”

小初辰瞪圆了眼睛,跟他最信赖的莎姨再三确认之后终于泄了气,萎靡了好一阵子。他爹娘颇是心疼,却被几位剑友一同勒令不许泄密,只好忍住了安慰儿子的心,谁知小初辰一连几天跑下山后居然开心起来,先前的委屈之色也半点都瞧不见了。

神医颇是不解,拐弯抹角问了半天,小初辰却始终不肯搭理他。直到他爹爹也好奇问起,初辰这才扬起眉毛,得意道:“我在山下看了好些戏本子,还听了好多书,戏里和书里都说,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要是娘亲给我生了个弟弟,那他长大之后一定会来跟我争长虹剑的!”

他爹娘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哦,那要是弟弟真来跟你争了,怎么办?”

“这还用说么?”初辰挠了挠后脑勺,理所当然道,“他如果愿意要长虹剑,那真是太好了,我不用他争,等他一出生就把剑给他!”他越说越是得意,“以后换他天天早起练剑挨爹爹骂,我天天睡到日上三竿,躺在草地上叼着娘做的点心看他,就像恒哥哥以前看爹爹练功一样,哈哈!”

那天下午,整个玉蟾宫都能听见小初辰可怜巴巴的声音:“跳叔叔你就让我藏会儿不成么?我爹爹就快杀过来啦!”

 

#虹蓝#人人都说初辰这小子随他爹,练武天分既高,性子又开朗豁达,端的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然而旁人却不晓得,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在外看来是彬彬有礼,遇事也能临危不乱,一回到家却仍是个跟着欢欢他们四处捣蛋、时常挨揍的顽皮少年郎。从小到大闯下的祸他转眼就忘,却唯独记得九岁那年,自己曾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碧色的玉镯。

那玉镯寒气逼人,他从没见娘亲戴过,直到那天午后,娘亲整理床头那口楠木箱子,这才将镯子翻了出来,小心搁在了床边。还没等娘亲收拾完,莎姨就把她拉了出去,初辰好奇闯进屋,谁成想一不留神,竟将那玉镯撞落在地,磕出一个缺口来。

那只镯子上原就有一道裂痕,初辰心中虽然忐忑,却也抱着侥幸的心:爹娘都是性子洒脱的人,不重钱物,从小到大他摔坏的东西也不少,从没为这个挨过重罚;等娘亲回来跟她认个错,应该就没事了吧?

然而到了傍晚东窗事发,娘亲看见玉镯上的缺口,脸色却立刻变了。她站在原地,神情变幻不定,过了好一会才抬手摸了摸初辰的脑袋,柔声道:“不怪你,去玩吧。让娘自己待一会儿。”

如他所料,娘亲一句话都没责备他,却低头摩挲着寒玉上那道裂纹,神情复杂得让他困惑,像是茫然无措,又像是悲哀万分。

初辰从没见过娘亲这个模样,心里难受极了。他回屋之后辗转难眠,终于忍不住偷跑到书房,小声跟他爹坦承了事情始末。讲到最后,他小小的包子脸上全是忐忑:“爹爹,我是不是真的犯下什么大错啦?”

他爹爹显然愣了一愣,好半天才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嘴上却道:“对呀,犯了大错了。”

初辰没瞧见爹爹的神情,却听清了他话,当即着急起来:“那镯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前年打碎您送娘亲的坠子,也没见她这样难过呀!”

话一说完他才知道失言:糟糕,说错话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新仇旧帐连在一起,爹爹准饶不了他了!他小心翼翼抬眼去瞅爹爹的反应,却见自家爹爹沉默了须臾,忽然在月光下笑了起来,眼中带着两分少年人才有的狡黠之色:“你小小年纪,不懂了吧?因为我比礼物重要,所以我送的礼物坏了,你娘才不太在意呀。再说啦,我人就在这,一个玩意儿没了,再送两个补上不就好了么?”

初辰愣愣地瞧着父亲沾沾自喜的模样,懵懂道:“那您是说,送娘亲镯子的那个人以后再也不会送她东西了么?”

他爹想了一想,一本正经地点头:“对。所以那只镯子看起来珍贵,其实根本不值什么钱。”

这个江湖上声望极隆的前任盟主眨眨眼睛,在月光下对自家儿子伸出手来,笑意沉在眼底:“今晚咱们爷俩儿说的是悄悄话,可不许告诉你娘听。来,拉钩。”

虹初辰终于放下心来,笑着将小手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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