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相关】以朝为岁·一人独钓一江秋·卖萌番外《报答平生未展眉》

前排预警:没看过彼岸的小伙伴大概看不懂,是个脑洞大开的现代搞事卖萌番外,我自己还蛮喜欢,但还是慎入吧……


继续发彼岸设定集内容,它叫做《以朝为岁》,目录在这里:

【风雪夜归人】前言《最庆幸相逢》

√【山水相逢】江湖&静物设定图

【光阴逆旅】百年时间轴&人物关系图

√【笑谈平生事】大事记插画

√【一曲高歌一樽酒】同人歌词&原创曲谱

【一人独钓一江秋】平行番外&悲喜段子

√【聊以慰所思】CP发糖&平行短漫

【佳期渺渺】小套图(未满十八岁请在陪同下观看×)

【但酬知音】读者小评&追文趣事


好的,彼岸设定集上最后一个番外终于到了公开的一天啦~它依然列在【一人独钓一江秋】栏目。

讲道理,其实四个新番外里,只有这一篇是正正经经的所谓“平行番外”,当时开脑洞的时候我笑得不行~这几年一直想写一个有趣的虹系现代长篇来着,设定都写了一堆,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先写个快乐短篇番外过过瘾哈哈哈~

这个番外里大家的性格我觉得基本都没咋变,里头还埋了很多小梗,比如《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再比如《爱拼才会赢》2333彼岸的梗也有很多,不知道大家get到了没有~而且在这个背景下虹蓝黑蓝都没成,还在追求状态,这就非常有趣~不知道大家咋想,反正我觉得整个设定都很萌~

在前言里我也提了一笔,这篇番外的标题其实不单是写给故事里的人,也是写给故事外的我们的——毕竟彼岸是个太曲折、太艰难的故事了,最后一篇轻轻松松的异世界卖萌番外,权当报答诸位一路走来不曾舒展的眉头吧QVQ

看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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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答平生未展眉

——《你在彼岸,灯火阑珊》平行番外


如果早知道这场所谓的“庆功宴”安排在蜀青大酒店,黑小虎说什么也不会点这个头。

这酒店里姓左的老板以前是他爸的下属,为人圆滑周到,长袖善舞,是云城黑道上数得着的人物。后来他爸年纪大了撒手不管事,老左出国转了一圈,回来转手开了这间饭店,没过几年就站稳了脚跟,这几年生意更是红火,俨然是要盖过城西莎丽他爸那间老字号金鞭溪饭店的风头了。

黑小虎是这儿的常客,跟后厨私交甚笃,甚至能请动那位号称只做婚丧宴的大肚子厨师给他单独炒一份小炒,再劳驾老左的专职司机跨越大半个城区送到袁家界小区。然而这里的饭菜味道虽好,黑小虎却没亲临过几次——自然了,一来是因为他懒得下楼。窝在沙发上等外卖的日子实在舒坦,大夏天的谁吃饱了撑的想离开空调半步呢?二来却是因为,这个一把年纪还自诩“时代弄潮儿”的左老板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一套新玩法,在每个包厢边都配了个小型KTV包房,说是边吃边唱一步到位,免得大家光吃饭不尽兴,还得另找地方逍遥。

刚开张的时候黑小虎赏脸来过一回,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他爸的下属牛经理那一句气吞山河的“风风火火闯九州哇——”给吓了出去。从此任凭老左舌灿莲花,他也再没有被诓进来过半次。

要不是这一回他爸的老朋友穆局做东,又在电话里意有所指,说他那七个小友难得凑齐一桌,黑小虎只怕也不会答应得这样爽快。

穆局是云城市公安局的二把手,生的一颗玲珑七窍心,一句话就精准地踩住了黑小虎的死穴——上次行动结束之后蓝兔一直在忙论文和期末考,算来已有大半月不曾跟他见过面了。

黑小虎提前了半小时出门,梭巡许久才找到车位,谁料一眼就看见空位旁边停着跳跳那辆分外风骚的银红色敞篷车。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气冲冲将车停下,顶着大太阳上了楼。好容易走到207包厢,他猜想她应该到了,忍不住借着门上的反光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哪晓得就在这时,包厢门忽然被人拉开了。

跟他同届不同系的校友跳跳照例在嘴边挂着缕意味不明的笑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眯眯道:“哟,稀客呀。”与此同时,门里传出了堪比楼下广场的悠扬歌声,也不知是谁在陪那位平日里常端着严肃深沉的架子、此刻却跟小辈一起解锁了麦霸模式的穆局长深情对唱,余音破门而出。

黑小虎听着那句恨不能绕梁三日的“最美不过夕阳红”,眼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进门之后,他愈发觉得这一趟是来错了。

穆局见他到场,遥遥朝他点了点头,手里的话筒还舍不得放下,而坐在对面沙发上舍命陪唱的人,居然是她同班那个叫人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的虹猫。黑小虎扫视一周,发现就他们几个到得最早,剩下的人都还没来,连茶水都没上桌。

黑小虎哪里忍得,立马叫人送了壶茶来。他端起杯子,一边百无聊赖地数碟子里的花生米,一边努力抗拒着身后的老歌联欢会。

是小薛的到场解救了他。

小薛大名薛九恒,是公安局前任局长的独生子,还在念高一,平时功课不怎么样,对刑侦的兴趣倒是比谁都大,常跟他们混在一起。黑小虎跟虹猫他们几个不大对付,此时见了小薛如释重负,赶忙抛了颗带壳的花生给他:“你可来晚了,小心待会老穆整你。”

“你们都开车来,我可足足等了半小时公交!也没人顺道捎我一把。”小薛大汗淋漓地接过花生,一屁股坐了下来。

“谁说的?我骑共享单车来的。”虹猫唱过三首,终于从穆岩的淫威下溜了出来,顺口道,“下回你也试试,比公交还快呢。”

“……”黑小虎扶住额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那是没车好吗?谁敢相信未来的公安厅特派艰苦朴素成这样,骑着共享单车逮犯人?拜托你上任以后发了工资先考个驾照好吗?!”

还没等他想完,不远处穆岩便叫道:“切歌了切歌了,小虎你要不要跟我合一首?”

“……不了吧!”黑小虎头大如斗,恨不得把脸埋到桌子上去,哪知就在这时,只听背后有个清凌凌的声音道:“我来晚啦!路上堵了小半个钟头,实在不好意思。”

黑小虎双眼一亮,忍不住回头看去,果然一眼望见了包厢门口那个挂在他心尖上的姑娘。她站在正午的阳光里,手里提着一把透明的遮阳伞,上身是件浅蓝色的短袖衬衣,配了条利落的高腰短裙,长发难得披散下来,一眼望去只觉得清爽。黑小虎沸腾不止的心绪忽然之间便宁静下来,正想同她打个招呼,却见穆岩高高兴兴道:“蓝蓝来啦,陪我唱首歌先?”


蓝兔也没能逃脱穆岩的魔掌,不得不陪着她的穆叔叔在广场舞伴奏里沉沦了一遭。不过经她一唱,夕阳的余晖也多了几分缱绻意味,在天边摇曳生姿,好似红云出岫。

黑小虎忽然觉得这一顿饭吃得划算极了。

在他默默听歌的时候,其他人也陆续进了包厢。对门医科大的逗逗听说他们学院的灵儿和雪兔今天都不来,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颇有些失望,抱着爆米花桶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而那位大二就跟同系女生结了婚的风流才子达达坚持不肯在他的琴和他老婆的长笛以外的伴奏下唱歌,颇矜持地坐在了窗口。在跳跳也硬着头皮陪那位倚老卖老的穆叔叔唱过一首《爱拼才会赢》之后,奔莎这两个场控级别的唱歌达人终于从穆岩手里接过了话筒。摸着良心说,他俩中气十足,嗓子也好,唱起歌来确实比老穆好听多了,可这首俩人定情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黑小虎已经从高二听到了大三,这碗狗粮也被迫从高二吃到了大三,实在是耳朵和喉咙都要一起生茧子了。

在这样光怪陆离的BGM里,黑小虎悄悄瞥了一眼不远处坐在莎丽身边的女生。被老左审美荼毒的包厢里装满了浮夸的彩灯,带出五颜六色的射线,映得她颊边的耳钉溢彩流光。黑小虎在心里斟酌了好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谁料虹猫先他一步,笑着朝蓝兔道:“论文结题了?”

“是啊,多亏你昨天借我那本书。”蓝兔回头一笑,“下回请你喝锦城巴士的奶茶。”

“……”黑小虎跟他们俩的专业差着十万八千里,完全插不上话,不由气恼极了,偏偏这时候小薛还来火上浇油:“欸,你看虹猫跟蓝兔的衬衣像不像情侣装?一个米白一个浅蓝,我感觉是同款欸!”

黑小虎恶狠狠地瞪了薛九恒一眼,恼道:“来唱歌还是来吃饭啊?汤都上了老半天了!”

奔莎的情歌串烧这时也到了尾声,黑小虎这声嚷嚷一出,大伙齐刷刷朝他看了过来。穆岩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一张老脸像是绽开了花,“既然菜都上来了,咱们先吃饭再说。”

大家纷纷上桌,穆岩亲自给大伙儿斟了酒,笑着端起酒杯道:“上个月的走私案多亏你们几个卖力,否则那姓柳的毒枭一逃,局里只怕要出大篓子。我先敬你们一杯。”说完他瞥了小薛一眼,终于露出两分领导的威严,“小薛,喝你的酸奶去——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小薛气鼓鼓地将酒杯一扔,撇嘴道,“谁稀罕喝你们的酒了?我还嫌辣嗓子呢!”

众人都笑起来,纷纷起身,将酒杯碰在一处。大奔酒到杯干,喝完了还意犹未尽道:“那姓柳的还有没有同伙?大奔我还没过瘾呢!”

“胳膊上的枪伤忘了?还没好透呢,你可别逞强了。”莎丽瞪了他一眼,达达便接口道:“就是。为了逮那姓柳的,我连着五个月没沾过家门,她要是还有同党,我可不好意思再跟老婆请假了。”

“别把锅推给学姐好么?学姐出了名的深明大义,是你自己离不开人家吧?”跳跳用手肘撞了撞达达肩膀,眼角眉梢尽是促狭。达达脸上一红,正要解释,众人早已轰然笑开。


这场名义上的庆功宴在还算愉快的氛围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跳跳出了个狼人杀的馊主意。黑小虎上大学以来没住过一天宿舍,通常一个人宅在他的小别墅里,又一贯眼高于顶,自然没什么机会玩这种多人桌游。他一听跳跳说完就皱着眉头想要拒绝,奈何不单穆岩立马表态说谁也别来跟他争这个法官,就连唯一的队友小薛也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态来。好在除了黑小虎,还有人也对这个见鬼的游戏一头雾水——大奔正扯着莎丽的袖子,不明所以地问:“莎丽你都说了两遍了,我怎么还是不懂啊?这游戏到底怎么玩?”

为了照顾无论如何也听不懂规则的大奔,大家商量之余,决定把狼人杀简化成更简单的“天黑请闭眼”,在场十个人里除了法官,只有杀手和村民两方。黑小虎心里对这样的游戏嗤之以鼻,何况跳跳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提出输的人要下场唱歌,曲目法官任点。

让他点歌?全场一起唱《精忠报国》么?眼见穆岩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黑小虎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站了起来:“不成!我不玩!”

“小虎,别扫兴嘛。”穆岩说了两句,眼见劝他不动,再次露出老谋深算的神情来。他扭过头,故作凄苦道,“唉,这孩子越大越不听我话。蓝蓝,你劝劝他。”

“……”黑小虎额角的青筋一跳,却见蓝兔当真往他这头挨了挨,认真道,“我想玩。”

该死!黑小虎一颗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然而他绝不肯承认自己从来不在人前唱歌是因为他妈空给了他一副好嗓子,一旦真唱起来却没几句词在调上——怎么能在虹猫这帮家伙面前丢这个人?于是他别过头去不看蓝兔,只用力摇了摇头,神态坚决无比。

蓝兔见他如此,歪头想了想,神态十足恳切:“输了也不怕的——说起来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谁会输?!”黑小虎明知是坑,被她这么一激却还是忍不住跳了进去。他一把抓过了对面滑过来的纸牌,“怎么玩?!”


穆岩高高兴兴地朝蓝兔眨了眨眼,颇有些奸计得逞的雀跃。他将规则大致念了一遍,众人齐齐闭眼,随后穆岩宣布天黑,抽到杀手的两人睁开了眼睛。

黑小虎一抬头便对上了虹猫的视线,不由在肚子里将老穆骂了个百八十遍——天底下能有这等凑巧事么?说老穆没在这副牌里捣鬼,打死他也不信!叫他跟虹猫在游戏里合作,还不如让他跟牢里那个叫柳寒烟的毒枭合唱一曲夕阳红呢!

他狠狠瞪了穆岩一眼,然而穆岩好整以暇,压根没将他怨气冲天的视线放在心上。黑小虎憋屈极了,想到蓝兔却也不愿中途离席,只得抬起头来。虹猫虽然也意外极了,却没他这么大火气,两个人不情不愿地对视了一眼,黑小虎往跳跳身上一瞟,虹猫却将手指向了大奔。黑小虎哪里忍得,坚持要第一轮毙了跳跳,虹猫却也不肯妥协,手上纹丝不动。

两个人寸土不让,目光在空中激烈交锋,然而就在这时,饭桌忽然轻轻震动起来。

黑小虎心中一惊,心说难不成他们俩无声的分歧还真在三次元里擦出了雷霆万钧不成?唯心主义终于要战胜唯物主义了?还没等他想完,整个包厢又是一震,这一回不单碗里的汤洒了大半,就连窗户也摇晃起来。

黑虹二人几乎同时明白了问题所在,齐声道:“炸药!”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窗口翻下了二楼,余下的人也纷纷睁眼追了出去。


蓝兔情急之下从楼上连跳几阶,“蹭蹭”几下追到一楼,立刻从隔壁当归饭店的门童嘴里打听出了来龙去脉。原来前不久有个姓楚的杀人犯越狱,抓住了江南派出所保安老温的女儿当人质。那姓楚的被判了死缓,早就不要命了,干脆在身上绑满了炸药,要以此跟警方谈条件。江南派出所一边让警卫跟他谈判,一边安排专员绕到后方救人,哪晓得途中那姓楚的杀人犯觉出了味儿,恼恨警方出尔反尔,抬手就拉响了炸药。

警员们费尽力气也没救出老温的女儿,连个全尸也没抢回来。老温当场就神志不清起来,随后赶来的120打了两针镇定剂才勉强让他安静下来,然而谁也没想到受了刺激之后他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竟也不知从哪里搞到一堆炸药,如法炮制地捆在了自己腰上。饭店门口的另一个门童也被他趁乱抓在了手里,只怕是这温清明痛失独女之后发了疯,把他自己想象成了当天的绑匪。 

此时温清明已经点了两枚炸药,围观群众有好几个都受了轻伤,而他已经带着门童爬上了顶楼的天台。当归饭店乱成一锅粥,远处警笛声大作,蓝兔生怕派出所出警不及,匆忙给伤员们止血包扎。救护车还没赶到,手边连个剪刀也没有,只有门童辛辛苦苦找来的半卷没用完的绷带,蓝兔顾不得其他,咬住绷带用力撕开,刷刷几圈缠在伤员臂上。她包扎伤口时眼也不眨,手势极稳,三下两下就替他们止住了血,直看得那小门童目瞪口呆。

蓝兔将这些人交给匆匆赶来的穆岩,随后反手一捞,刷刷两下将长发扎在脑后,径直往楼梯口奔去。

此时黑虹二人已经奔到了五楼,黑小虎边跑边冷笑道:“跟你合作,真是丢我的人。”

“有的选的话,我也不想当你的队友。”虹猫摊了摊手,“玩个狼人杀你都不忘报私仇——明明先毙大奔更容易赢。”

“毙跳跳我也一样拿第一,你懂什么?”黑小虎恼怒极了,“你这么能耐,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虹猫早料到他会如此,脸不红气不喘:“赌谁先救到人质还是谁先拆了炸药?”

“都赌!”黑小虎咬牙切齿,“输的人要陪老穆唱一个通宵!” 

“成啊!”虹猫点头,两人脚下的速度都丝毫不慢。眼见天台的入口已经遥遥在望,虹猫忽然想起什么,冷不丁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说起来……你是不是在追她?”

黑小虎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恼道:“关你什么事?!”

“我也在追。”虹猫抛下这么一句,身形一纵便抢先奔上了天台,侧脸的轮廓坚毅无比。

黑小虎回过神来,扬了扬眉,毫不示弱地跟了上去。

“那咱们各凭本事,等着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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