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相关】剧情大事记插画·彩图十几张

其实这些事桩桩件件都非常不容易,也非常糟心,但最终回头来看,他们终究可以把它们当做往事来“笑谈”,我觉得算是结局时候大家都非常难得的气魄了……

打油诗在这里:

【剧情】
连破亡殇意彷徨,孤月楼外雨声凉。
相思不悔红豆藏,且待古道话衷肠。
冰雪芳魂去何方,诛星斩月凝剑光。
护城河边荒草长,千里奔袭雪茫茫。
灭魔凶阵并肩闯,兰溪尽头影成双。
红烛高照夜未央,群玉山头笑痴妄。

【番外】
崖边又闻岭梅香,长枕大被梦一场。
山河浩浩莫能当,弦断音枯半生枉。


接下来每天更一张大事记配图(顺便配一段当时的愚蠢文字),按剧情发展的时间来发,直到发完为止……(其实已经在贴吧更了快一个礼拜了)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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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手/黑夜

【连破亡殇意彷徨】原文节选:
虹猫却不知他心中所想,一边打量他,一边不动声色地反问:“敢问阁下,为何相助?”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黑衣男子淡淡回应。
受人之托么?那么……受谁之托?虹猫心念一动,那人却冷冷打断他道:“虹猫少侠,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再研究在下的来历了,当务之急是如何破了这殇阵!”
虹猫正欲答他,却听阵外琴音突变。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后退两步,仰头找寻琴音的来向。
柳寒烟,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我们奉陪到底。




画手/Ba哒

【孤月楼外雨声凉】原文节选

两只酒杯仍在不住相碰,转眼间又是一坛酒见底。跳跳自觉喝得够了,正要放下杯子,哪知虹猫却先他一步,重重将酒杯砸在了桌上,响声沉闷。跳跳微怔,却见虹猫猛地站起身来,手背往嘴上一抹,扬手取过一只粗瓷大碗,含糊道:“跳跳来,咱们继续干!”
他脸色微醺,跳跳便也吃了一惊:“还要喝?”
他愣愣看着仰头又喝的虹猫,却觉得他终于荡去了平日里的隐忍与压抑,眉宇间豪气荡漾。
跳跳只觉胸中有股久违的意气在翻涌,也便爽快道:“罢了罢了,你要喝多少,兄弟陪你干!”两碗碰出“哐啷”声响,两人齐齐仰脖,俱是一碗见底。




画手/远晗

【相思不悔红豆藏】原文节选:
沐子夜面不改色,利落抬手,拔出藏在大袖中的匕首。只见得寒光一闪,在场的人竟然齐刷刷地打了个冷战。
楚南歌终于搁下了那柄折扇,失态道:“住手!咱们一切好商量,大不了本尊只伤虹猫,不动冰魄剑主便是!”
“呵。”沐子夜昂起头来,脸上终于浮起当年在隐幽阁看惯生死的那缕不屑来,“楚南歌,我虽然不通世事,却也不是傻子。”
他微笑道:“你尽可以不让我活着,但你阻止不了我死。”
温热的血从他腕中流了出来,一点一滴落在金钵里,跟鲜艳饱满的红豆融为一体。
那一双通体血红的蛊虫仿佛嗅到了腥甜的气息,循着血迹迅速钻入他腕上的伤口,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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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换下银衫、穿上青灰色长袍的男子手握念珠,不见了三千青丝,消敛了高傲清冷,亦再无深藏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只是那样平静宁和地缓步而来,目光沉静若水。
周遭熙熙攘攘,车马繁华,人声鼎沸,可是蓝兔却恍如不在人间,视线里只有一身灰袍的男子,和他手上紧握着的暗青念珠。
“女施主,贫僧望尘。”




画手/Ba哒

【且带古道话衷肠】原文节选:

看着她双眸中清晰的焦虑,血液慢慢涌上脸庞。仿佛千万年前便想好了答案,仿佛三生石畔前世的痴缠,虹猫忽然正色,郑重抬起脸来与她对视,脱口道:“那毒的名字叫……相思。”
两人四目相对,蓝兔愣在原地,心跳漏掉几拍。
从玉蟾宫门外深深的一次凝眸,到腥风血雨中一同倚天仗剑、出生入死,再到并肩仰望天际明月,还有那些雨夜里掺了浓重酒香的微妙和温暖……
一桩桩一件件,都那么清晰地藏在她一个人心底,从来不曾出口,却也不曾模糊半分。而今终于从他口中说出的……是相思么?
山间传来一连串清脆的鸟鸣,微风和煦如春,阳光灿烂明媚,一同暖人心扉。
心中仿佛有万花齐放,蓝兔悄然扬起嘴角,避开虹猫的注视,嘴硬道:“相思是什么毒?没听说过。”
虹猫却没瞧见她的神情,闻言脸色一变,再顾不上什么不安,只觉得心中像燃了一团烈火,烧得他焦躁极了:说得这样明白,难道她还是不懂么?!
他重重喘息一声,一个箭步跨到她身边去,一手撑在她背后的树干上,另一手攥紧了她的腕子,盯着她眼睛道:“相思就是——”他说到一半,自己却也卡了壳,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两字才好,只得干巴巴地望着她眼睛。一看之下他才恍然惊觉,两人此时竟如此贴近。
在这样的距离里,他竟然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呼吸声。微微急促。




画手/Ba哒

【冰雪芳魂去何方1】原文节选:
只听“哗”的一声,冰魄激起水波浩荡,水蓝色的剑光瞬间四散。众人只觉一阵寒气迎面扑来,随即便见冰魄一声长鸣,浑身缟素的少女腕上登时多了一道伤口,血流如注。 
蓝兔抬手召唤,冰魄归鞘,而她抬起血流不止的左手,看也不看远处三人,脊背仍旧挺得笔直,径自转身,重又跪下。她扬起手,将腕上的伤口对准面前的石碑,滚烫的鲜血便落在碑前的黄土上,染红了坟前枯草。 
蓝兔微微一笑,将背后负着的冰魄连同剑鞘一起狠狠往地面掼去。剑鞘无锋,却依然深深没入面前坚硬的土地,声响钝重,而她缓缓朝那墓碑俯下身去,语气温柔而低沉。
“这个世界不好,宫主也不好,你莫要拿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好不好?” 




画手/Ba哒

【冰雪芳魂去何方2】原文节选:
虹猫站在江畔,头顶彤云沉沉,而她身后是滚滚江水,身旁是染血的冰魄。他怀中抱着的红衣少女,此刻正闭着眼睛,神情安详,却硬生生横亘在二人中央。北风扬起殷红的嫁衣,在两人中间飘飘荡荡。 
仿佛是某种可怕的预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永远、永远地错过了。




画手/黑夜

【诛星斩月凝剑光】原文节选:
村民们虽然手举火把、凶神恶煞,可所有人都神色哀戚、面有菜色,个个都带着对死亡的恐惧和不得不活下去的疲倦挣扎。
——他们七剑,不是应该让天下苍生少受颠沛流离之苦么?不是应该庇护他们远离战乱和疫病的伤害么?可是如今这些站在城楼下的百姓,他们脸上的憔悴、衣袖上的血迹,是谁造成?他们亲友的早逝、村庄的毁灭,又是谁引起?
只有亲身经历过绝望的人,才会知道不得不将罪责全都推向老天爷,同时也将所有希望都寄予老天爷,是怎样的心情。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心作祟,说什么佛光降魔?
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高高的城楼上悲悯地俯瞰着天下苍生的苦难,还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七剑的责任和使命?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们再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无条件奉上,给自己再赌两日?
凭什么天下苍生衣衫褴褛,胸口上沾满了亲人的血,而他们作为蛊毒的源头,却还可以白衣飘飘不染纤尘?
长虹剑主……长虹剑主有何面目!
虹猫五内俱焚,双目赤红,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从背后解下了长虹的剑鞘。他将它狠狠顿入雪地,随即面对着城楼之下众多百姓,缓缓屈下了膝盖。
他静静跪了下去,头却依然是昂着的,声音也没有分毫颤抖:“七剑没有护好这个天下,是七剑的失职!虹猫代七侠向诸位赔罪,只求大家,再给我们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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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迷信鬼神之说,一直担心是七侠招来瘟疫邪神,如今看到斩月剑,想到用诛星斩月来压制瘟神,倒也合情合理;也的确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再给七剑两日。
虹猫默默想了一会,面不改色站起身来,衣摆往后一扬,从高高的城楼上跃下。
他足尖一点,极轻盈地落在雪地上,站在城下平视着众人。
百姓们大惊失色,手足无措,慌忙后退,有人甚至吓得栽倒在地,唯恐跟虹猫挨得太近似的。
倒像他也是个瘟神。
虹猫眼底掠过一丝痛楚之色,嘴角的笑却一直扬着,微微透出苦涩。
随即他直挺挺跪下身子,将上衣猛地一扯而下,整个上身完全裸露在风雪之中。他闭了眼,沉声道:“动手罢。”





画手/虫虫

【护城河畔荒草长】原文节选:

蓝兔伏在雪地上,好容易才坐起身来。她先是下意识将肩头的衣衫拉起,随后才茫然抬头,看向发声之地,却恰好对上一道熟悉的目光。

黑小虎的手被楚南歌狠狠踩在脚下,此刻楚南歌的扇柄已经刺穿了他的琵琶骨,然而他却半点声息都不曾发出,咬牙扛住了一切,目光缓慢地落在她身上。随即他竟然扬起嘴角,费力地张了张嘴,无声吐出一个字来。

蓝兔怔怔看着他的口型,浑身剧震。

——走。

他说,走。

他明知她冲开了穴道。他明知她若能克服心魔,就可以拔剑助他。他明知她这番若真离开,他自己便是必死无疑。

可他没有要她拔剑,没有逼着她面对最不想面对的东西,没有要她找人回来帮他……

他只说走。

走了之后……再也别回头。

是这样么……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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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低低地笑,抬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原来你着急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啊……”

“黑小虎!”她又气又慌,又痛又怕,却还是不敢慢了步子,只好在口中恶狠狠道,“你今晚若是撑不下去,我以后就忘了你,权当从没见过你这个人!”

“忘了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能忘……那就好……”

蓝兔感到背上人浑身冰凉,自己肩头似乎正在被温热的东西濡湿。抬手一抹才看见满手殷红,她心中害怕极了,慌忙将他放下,“黑小虎!黑小虎!不许死……不许死啊……”

黑小虎费力抬起眼来,视线一片模糊,只感觉到她的泪正一滴滴落在他脸颊上。他抬手想帮她拭去,却怎么也提不上劲来,只好苦笑一声,喃喃道:“以前我一直在想,这辈子会不会死在你的剑下……结果居然死在了你的怀中呢,哈哈,也算是……也算是不枉了……”

月华如水般在雪地上流泻,荒野之中再无人烟,唯有大河涛涛而下,四周玉砌冰雕,宛若大地初生,一片澄明。

蓝兔的衣衫被冷汗浸透,慌乱去抹眼中的泪,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眼睁睁看着他的生气在怀中一点点流失,她心一沉,咬牙道:“黑小虎,你不许死!你……你若是不死,等回去之后……我嫁你好不好?”




画手/Ba哒

【千里奔袭雪茫茫】原文节选:

薛九恒撇嘴,百无聊赖地盯着黑小虎看,由此却发觉,每一阵寒风吹过来的时候,他的后背都不易察觉地微微发颤。

薛九恒心中一动,不由出声:“少主?”

“坐稳。”黑衣男子并不回头,也不问他叫自己作甚,哑声喝道。

又一阵风刮过,薛九恒拢紧大氅,想起他昨夜将它扔给自己时的神情,心头莫名有些酸楚。他又看了一眼黑小虎在风中挺得笔直的后背,犹豫了一瞬,慢慢伸出双臂来,从背后搂住了他。

黑小虎浑身一僵,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薛九恒也不解释,咬着下唇,默默抱紧了他,就像一个最普通的、依恋兄长的孩子。

黑小虎同样也不习惯与人亲近,后背僵硬,却也没呵斥他松手。渐渐的,少年的体温传到他身上,他冻僵的后背也终于由此恢复了一点知觉。茫茫风雪之中,这样简单的靠近仿佛是获取温暖唯一的方式。

一骑飞驰,官道上的马蹄印很快被新雪覆盖,不留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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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马如龙,带着背上的少年转眼便奔出几丈开外。薛九恒伏低身子,紧紧抓住缰绳,强忍着不让自己回头看。

他知道这是黑小虎用性命给他换来的逃生机会。从小生在世家大族的燕府,后来又在盟主府长大,性命的珍贵他比谁都清楚,也远比同龄人更懂得珍惜和取舍。

——逃出去,才是对那个男人真正的报答。

可是……他会死吧?

倘若就这么扔下他走了,他……会死在城外吧?

薛九恒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为数不多的几个霹雳弹,又想起那个人将匕首狠狠扎下的孤注一掷,心中微微一痛。

魔教少主素来骄傲自负,从来不屑暗器,甚至连兵刃都极少带在身上,所以他从未想过,这样凭着一双肉掌横扫六合的黑小虎,腰间居然会有匕首,身上居然会备着霹雳弹。

——是为了护他周全吧?魔教少主向来不惧生死,那么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只能是为了在方才那种危难关头送他独自脱身吧?

薛九恒想起他高高肿起的手腕和苍白的面色,又想起那些埋伏在雪地里的黑影,猛地将眼一闭,手一松便滚下了马背。




画手/远晗

【灭魔凶阵并肩闯】原文节选:

“可是虹他现在一个人……他只有一个人……我想去阵里陪他,哪怕死在湖上也好!逗逗师傅,你若真待我好,就别拉着我!”灵儿哀声,两行珠泪慢慢滑过面颊。

逗逗重重叹了口气,还没说话,却听见一个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从远方传来,越逼越近。

这个时候……谁会回来?

众人齐齐回头,便看见风雪之中一骑飞驰,以极快的速度闯入了他们眼帘。水蓝劲装的少女肩头系着雪白的大氅,头上的风帽被风吹落,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飞扬。她双鬓微白,踏过了一夜的风雪,披着一身风霜,朝他们的方向马不停蹄地赶来!

她神色疲惫,然而眼神却无比清冽,神情也无比坚定。

马蹄哒哒,风声猎猎!

所有人都被她慑住,一时之间无人动作,只眼睁睁看着她奔至湖边、翻身下马,抖落了大氅上的雪花,头也不回地往半夏亭走去。

“他不会是一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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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多年之后,他们中的许多人还忘不了隆冬雪夜里这样的一刻,直到年老力衰,还频频向后来人讲述着那近乎传奇的一幕。

——纷纷扬扬的大雪还在下,湖面结着厚厚一层冰,雪光映得湖边一片明亮,冻住的湖水反射着微光。俊朗的少年满身血污,身上的白衣几乎看不出底色,却稳稳抱着怀中的少女,一步一步踏上湖边的铁索;而那少女被大氅裹住,双目紧闭,如水的青丝散在耳边,嘴角还挂着一丝无比安详的笑意。

在他们身后,自远古起就屹立在云城、历经了上千年风霜的半夏亭轰然倒塌。




画手/Ba哒

【兰溪尽头影成双】原文节选:

她慢慢走近,低头去看那两匹马,见白马通身雪白,浑身全无一丝杂色,只额头上有一撮小小的黑毛,黑马也是如此,两匹马都神骏非常。她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多年前声名远扬、被人称作“马中比翼”的千里神驹,摘星和逐月。据传二马都能日行千里,但白马逐月的速度始终比黑马摘星要慢上几分,所以不管逐月到了哪里,摘星都能追上。

将这两匹马费尽心思地养在这里,是想告诉她——我给你驰骋天下的自由,可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一路相随么?

原来这就是他想给她的聘礼。

不是她曾经以为的狷狂豪奢、拱手天下,也不是娘亲说过的凤冠霞帔、红妆铺地、山河万里。

他只是将一颗心完完整整地捧到了她面前。

给了她凡俗女子都有的幸福,给了她家,也给了她自由。

这一切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要一路相随。

可是,摘星就算能跨过天涯、踏过海角,却能不能越过生和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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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兔慢慢低下头去,此生第一次,大约也是最后一次主动吻上他冰凉的额头。她发梢上映着初升的朝阳,透出一点金色的光泽来,一头青丝铺了一枕,声音低柔。

她说,小虎,你看,我把什么都想好了,就等着你醒来啊。你怎么忍心不醒,你怎么忍心呢?

她闭上眼睛,终于忍不住尾音的哽咽。滚烫的泪水从她眼眶落下来,顺着他的脸颊滑下。

就在这时,他的眼睫忽然动了动。

蓝兔浑身剧震,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慌忙想要起身看他,哪知这时,一双手臂猛然环住了她的肩膀。

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靠在他怀里分毫都不敢动弹,只敢压着嗓子叫道:“小虎……是你么?!你、你醒了么?”

“是。”他的声音带着沉睡许久之后特有的沙哑,却熟悉得让她浑身战栗。他的臂膀虚弱无力,但却依然紧紧搂着她的肩,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对她来说却犹胜天籁。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他说,你之前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她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他在耳边哑声道:“不许赖账。”

“……不赖账。”她又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伸臂回抱住他的腰身。这一下蓝兔才终于实实在在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万般滋味俱上心头,一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聘礼虽然收了,可婚还是要亲口求的啊。”他伏在她耳边,声音沙哑极了,“蓝,嫁给我,好不好?”

“好。”她用力点头,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脑中那根绷紧了两天的弦终于彻底松弛下来。她忽然意识到他是真的同死亡擦肩而过了,心中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委屈极了,于是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黑小虎手足无措,只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瞧不见的地方一下子红了眼眶。




画手/吧嗒

【红烛高照夜未央】原文节选:

从滴水成冰的雪地一下子进了屋,虹猫几乎适应不了那扑面而来的暖意,而屋里久等的喜娘也似乎不打算给他适应的时间。见他终于进门,她们连忙将他半拖半拽拉到床边坐下,个个脸上喜笑颜开,简直像比自己成亲还高兴:“新郎官儿可回来啦,让我们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好等!”

虹猫坐在喜床上,看着身旁这位着红衣、披红巾的少女,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在他愣神之际,已经有人将同心秤递到他手里,杆尾火红色的绸缎几乎灼痛了他掌心。喜娘在旁边一迭连声叫他快揭盖头,虹猫也便抬起了手,秤杆一挑,那鲜红的盖头便轻飘飘落在了喜床上。

盖头下的少女凤冠霞帔,华贵繁复的流苏垂下,遮挡住大半张脸,那含羞带怯的神态却依然看得分明,端的是顾盼生姿,楚楚动人。

难怪人都说,世间女子都是在成亲这夜最美。

他兀自出神,看着喜娘们忙忙碌碌,点烛、撒帐、坐福,各色瓜果一溜摆开,各式各样的习俗也正有条不紊地进行。而他的新娘正坐在他身侧,满怀企盼地看着那对高燃的红烛,眼神清亮。

他坐在一边,只觉得床铺冷硬,满堂红妆,人人欢笑,唯他是这屋里的局外人。

繁琐的礼节结束,两杯合卺酒终于送到了虹猫面前。

喜娘笑盈盈地端着酒瓢,柔声道:“依咱们云城的习俗,新人们要喝了这杯合卺酒,才算是真正礼成。新郎官快些接下酒罢,日后你跟小娘子就是甘苦与共的一家人啦。”

虹猫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抬手将酒瓢接了过来。灵儿早已将酒端在手中,正半是羞涩半是欣喜地看着他,他在喜娘的推搡下挪近了些,终于真真正正跟灵儿并肩坐在了一起。

虹猫此前为了做戏逼真,到底喝了不少,此刻他虽然意识清醒,却也到了酒量的极限。这时被喜娘一扶,又被瓢中酒气一冲,他登时酒意上涌,手上一个不稳,瓢里的酒便倾了出来,洒得到处都是。他伏在床边干呕,酒瓢掉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把喜娘和灵儿都骇了一跳。

“啊哟,外头的宾客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把新郎官灌成这样呢?”喜娘生怕不吉利,碎碎念叨着,“不妨事不妨事,再去盛杯酒也就罢了,不妨事……”

灵儿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凤冠上的流苏一摇一晃。虹猫在酒意的侵蚀下差点就要将那个熟悉的名字冲口而出,最终却还是硬生生忍住,勉力对灵儿笑道:“不碍事。”

喜娘又盛了新酒,琥珀色的光泽在瓢中流动。

虹猫接过酒来仰头要喝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这一次木已成舟,大概真的没有奇迹了。

然而,就在两人共饮合卺的这一刻,屋外忽然传来逗逗的叫嚷声,依稀听见是在说:“你、你来做什么?!”

虹猫霍然起身,与此同时,屋门被人一脚踢开。寒风入堂的顷刻间,一声断喝也威风凛凛地传来:“慢着!”








今天没有原文节选,就发一些当时连载的时候大家激情追文画的图吧,最后它们也都收在了设定集里,其中有我蓝在山洞中弹冰琵琶,有雪兔照顾我蓝,有少主始终如影随形,有少主第一次在我蓝跟前露出真面目,有少侠背着我蓝回去打算跟灵儿揭牌,还有群玉山之战的最后,我蓝泪流满面地站在彼岸,头顶有烟花绽放。明天就是最后一更啦~今天的图画手依次是晗渣、虫虫、Ba哒~





群玉山之战是一切的终结,所有的恩怨、因果都汇聚在此一一清算,所有的谜题都得到了解答,所有的故事也终于都画上了休止符。到最后的时候,故事里的人们未必听从了命运的安排,但确实都得到了自己该有的结局。之前也有讲过,其实彼岸洋洋洒洒七十几万字,要表达的最关键的主旨无非是说,人生落子无悔,一旦选定就不能回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最终有因有果,不论悲喜如何,我想他们都没有什么遗憾了。

群玉山之战涵盖内容太多,节选的段落我并没有截七剑在一块儿的剧情,反而选了云城普通人这一段。彼岸里对众生相的刻画并不绝对,路人里恶有之,善亦有之,这才是我们普通人眼里的江湖罢。那么这个栏目终于在五月之内告一段落,有幸遇到彼岸这个故事,也有幸遇到你~

今天的两张图画手分别是Ba哒和黑夜,我都非常喜欢~


【群玉山头笑痴妄】原文节选:

“那些药材都还算常见,只是数量多些……”逗逗沉吟,却听一个爽朗的声音接口道,“少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我们替您出去采!”

逗逗惊奇,却见门口不知何时挤满了上山避难的云城百姓,领头一个年轻小子拍着胸脯道:“我们几个从小靠采药过日子,对群玉山熟悉得很,您说吧,要什么药材?”

见逗逗沉吟不语,一个粗衣布裙的妇人道:“少侠您尽管吩咐,村里这几个后生手脚灵活,身强体壮,肯定不会误事儿的!”

“你们……你们不怪七剑么?”大奔直愣愣看着众人,“要不是我们七剑在云城歇脚,你们也不至于遭此横祸……”

“几位少侠采药是为了谁,又是替谁豁出命来,我们心里都明白!”一个老人颤巍巍指着头顶,“谁对谁错,是非好歹,老天爷都在天上看着哪!云城今年虽然多灾多难,但我们看得出来,你们是好人!”

“是啊,你们是好人!”众人七嘴八舌,逗逗看着这些平凡而质朴的脸庞,不由得心里一热,千言万语卡在喉头,竟然一时说不出来。

世间最恶是人心,世间最善是人心。

跳跳见状,心头也是一热。他定了定神,冲穆岩郑重道:“副盟,如您所见,我们几人兵分几路去采药,观里可就要拜托您了。”

“我会尽力。”穆岩神色坚毅,“保护百姓也是盟主府的职责。但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老夫非尽本职不可。”

“我们会在万不得已之前回来。”跳跳沉声。

“废话怎么那么多?你们放心去就是了。”没等穆岩回应,一个稚嫩的男声淡淡接口,“安阳三族的死士从不离主,天黑之前,我担保这些百姓安然无恙。”

跳跳抬头,却见那个玄色大氅、黑色长衣的小子已经掠过众人,走到了黑小虎身边,将他怀里的暗器和火药一股脑往黑小虎怀里塞,腰间的铁字令泛着明晃晃的光。

大约……这就是万众一心罢?

他不由得微微一笑:“那么,大家出发罢!”

眼看几个经验最足的采药人已经拿了逗逗给的各色应急药丸出门,跳跳深深吸了口气,将手向前伸出,沉声道:“七剑一心,他们两人去了山顶,我们便要守好山下!天黑之前,务必凯旋!”

“天黑之前,务必凯旋!”几人的手交叠在一处,众人眼中都是坚毅之色,齐声重复道,“务——必——凯——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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